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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先生”
巫鼎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理思路。
预言是不可能预言的。
但凡预言,都有很多很多的限制。
就妮翁的预言来看, 预言的结果都得连猜带蒙。
都出现“长眠”这类词汇了,诺斯拉家还是不敢给金主爸爸们百分百的答案。
团长偷到了能力后,给全团做了占卜,结果全是模棱两可的言语。
最后被西索改的两句话带偏。
预言绝对不可能精准的告诉某人, 立刻去杀了幻影旅团,否则他们就会杀了你。
只有“重生”和“穿越”才会造成这种精准的情况。
无论是“原住民重生”还是“穿越者穿越”。
就世界法则上来看, 区别并不大。
动机上却有着区别。
如果是“重生”, 那么第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仇。
以旅团的作风, 仇深似海的人, 估计多的真的能填海了。
可就像是团长推测的,如果有仇。
大仇得报之后,谁还能如此平静, 克制自己半点蛛丝马迹都不露
猎人协会又不是吃素的。
哪怕是还未发生的仇恨, 这也太淡定了。
“穿越者”的话,就微妙了。
不喜欢旅团的大有人在,可是极端到费尽心思冒极大的风险把旅团灭团
不至于吧。
隔着次元,哪来那么如海深的仇恨
中二病更不可能啊,话说中二病喜欢旅团的更多吧
如果是满级大佬随手捏死旅团,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满级大佬不会籍籍无名到如今。
猎人世界又不是一拳超人,键盘侠掌控世界,专门欺负大佬。
整理了一下思路后。
最后一个可能性极高的答案出现了。
无论是穿越还是重生, 都有可能的答案。
旅团被灭的理由是挡路了。
不是仇恨,而是旅团的存在本身,巨大的损害了“主角”在未来的“利益”和“道路”。
像他这样随时能走的快穿者毕竟是少数。
留在这里的过一生的才是绝大多数。
既然要经营一生繁华风光, 那么实力,名利,权利,财富,美人甚至是未来局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主角”的追求。
任何人的存在,都有可能成为原罪。
旅团都不需要去杀了谁。
别的不说,如果对方想要整个流星街呢
不趁着旅团尚弱,人员不齐的契机下手,更待何时。
如果这个推论是正确的。
一个占据了“先知”的人,苦心积虑的灭了旅团。
他高兴,他圆满,却依旧低调克制甚把自己完全的从这件事里抹除,就合情合理了。
因为这对他来说,只是开始,远远不是结束。
“你是说”
“从你们出事前几年开始查,有没有谁,突然间平步青云的黑马。在猎人协会,黑帮,佣兵,富翁,佣兵团,国家身居高位甚至刚建国的小国的国王。”
“原来如此,强大的布局能力吗”库洛洛和酷拉皮卡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
旅团是自由的蜘蛛,凭喜好行动。
除了打杀抢劫,从来没有参与和加入过一些有影响力的大组织。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盗贼团体能挡了谁的利益
通缉榜上抢排位
原本是不可能的推测,在其他可能性不高的情况下。
却显得格外合理了起来。
库洛洛已经想到流星街了。
旅团离开流星街很多年了。
可就像是所有离开流星街的人一样,无论造多少假证,那个地图上都没有的地方。
是他们唯一的真正的归宿。
看着他们陷入沉思,巫鼎继续暗示。
“尤其要注意那些,有怪癖、眼光精准、幸运消息灵通等名号的。”
想要抢占先机,势必要给自己立个人设。
这才初期是很好的掩护。
只要周围的人习惯了xxx运气一贯不错。
xxx看人很准。
xxx就喜欢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主角”在不够强大的时候很多的开挂之旅,都会被成功掩盖起来,不被真正的高手注意到。
第二波暗示就明显多了。
巫鼎刚说完,就看到两“人”直接僵住了。
哦这是猜到了
两位也看的啊。
“你怎么会如此猜测太荒谬了。”
“是啊,荒谬,我已经过了少年做梦的时间了,可前不久刚刚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铁证。”
团酷
巫鼎毫不犹豫的把西索给卖了。
听到西索背后有一个平行世界来的西索魂,团长和酷拉皮卡终于把罪魁祸首往“玄幻”流里猜测了。
酷拉皮卡当下决定要去找西索聊聊。
被团长阻止。
“他这种战斗系的,既然能加入旅团,实力并不会弱于我,在不了解他的念能力之前,不要擅自行动。”
“好”被库洛洛拦住酷拉皮卡有点不甘心。
如果说原著的他,那是为了族人赌上一切,不知天高地厚的为了胜利和西索拼命。
那么现在被带着了解世界有多可怕的酷拉皮卡的不甘心,也就是渴望验证自己而已。
“念能力,切,就他这样的,肯定是变化系。”
库洛洛这倒是很明显。
巫鼎这个看性格猜念系在猎人世界那么广为人知吗
“杀了旅团的人也是来自平行世界吗”
“我很想说是,但是还真不一定。”
在见到人之前,谁都不能说得头铁。
毕竟这个世界除了同人元素外,还有法则bug在。
一夜的畅聊和推测,眼见着天际微微露白。
三人默契的把谈话拉入尾声。
库洛洛和巫鼎无所谓。
酷拉皮卡需要一点点休息,还有一场考试呢。
“火红眼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巫鼎的手上多了一个小巧的玉如意。
这是他自己做的一个小法器。
上等的灵玉雕刻而成。
刻入的是祈祷神灵祝福巫字。
祝福的是最简单的“平安如意”。
他希望酷拉皮卡在找眼睛的过程中能顺利,能平安。
酷拉皮卡才接到手,就有一种清风洗涤过自己灵魂的清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