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你身上的泥土,很新鲜,是刚在地上打了滚才沾染上去的吧你官袍的破损很整齐,是用剪刀裁开的吧我很好奇,你全身破烂不堪,为何一双靴子如此新连泥土都没沾染。”
听到叶天的话,真木泉立刻扭头查看,之前他还真没注意到,现在一看,似乎真有些不对劲。
“你胡说陛下,这周人巧言令色,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
不等真木泉开口,叶天继续问道“你日日夜夜都守护钱库不曾离去那你平时,吃什么,喝什么”
“我我自有家人来送”
“你有家人你还有家人”
“你这话何意有家人又如何你这是在羞辱我么”沙罗树质问道。
“我只是感到惊讶,你既然有家人,家人还有财力日日送饭供养你,这说明你家里还能活得下去,应该不缺一身衣服吧怎会让你一直穿着官服你心中若是将北安朝廷看得至高无上,那定然会百般爱惜自己的官服,那问题来了,你身上的官服,怎么如此破烂”
此时真木泉也意识到了不对,是呀,若是如此,沙罗树应该平时穿着常服,将官服十分爱惜的放置好,怎么会穿的这么破烂
“官服乃是朝廷的象征,我守护的乃是朝廷的钱库,自然要穿着官服,穿常服,那就是百姓,不像话”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住在窝棚里。”
“你怎么知道”真木泉好奇的问道,他记得,自己可没告诉过叶天这点。
“钱库乃是重地,附近没有其他建筑,想要日夜看守,自然要大窝棚,真木泉,你见过那窝棚草是否新鲜可有风吹日晒的痕迹”
如果此时真木泉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可就真是个白痴了。
假的,原来都是假的,沙罗树是故意演戏,装出一副忠臣的样子在骗朕
知道事情败露的沙罗树也不敢再演什么硬骨头了,吓的直接跪在地上,“陛下,开恩呀,微臣是一时鬼迷心窍,微臣知罪,求陛下开恩呀。”
“拖下去把这个胆敢欺君的狂徒,给朕拖下去这里有牢饭,关押起来”
在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中,沙罗树被强行带走,而被打脸的真木泉此时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甚至不敢去看叶天。
叶天说得没错,朕还真是忠奸不分,竟然将一个奸诈之徒当成股肱之臣,真是惭愧。
看到真木泉的反应,西原久小声提醒道“陛下”
“啊,哦,叶天,忠奸不辨,算你算你说对了,可其他两点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依然不会放过你”
“他们说我狂悖无礼,肆意殴打西原久,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所有人都如此说,朕相信了,又如何有错么”
“你若是普通人,这么做无错,可你是皇帝,如此做,就有错,被冤杀的人,还少么你虽对我不满,可为了装出礼贤下士的德行,还能压住心中不满。
可西原久只要一说我要上书,让大周发兵攻打北安,你就愤怒了,在安津美帮我说话之后,你的愤怒就更压制不住了,身为皇帝,如此被情绪左右,如此轻易被人牵引,这没错么
甚至我都能牵着你的鼻子走,你愤怒之下,已经想杀我了,可被我骂了几句,你就急着和我争辩,给了我说话的机会,这一切,也是我的算计,因为我早就看出来,你遇事,总喜欢辩驳。”
听到叶天的话,西原久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一脸恐惧的看向了叶天,他说什么都想不到,自己那些小手段,竟被叶天看的如此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