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走进厅堂,向坐于上位的黑袍人行了一礼,说“主母,事情已办妥了,方公子已死,燕商张大海已被夏神捕带走了。”
“嗯,方公子死了,他老子户部侍郎是个睚眦必报的,他是戚子娴的亲信,这杀子之仇足够给他们理由去搞慕容柔了。”黑袍人说。
“主母英明,那些燕商嚣张且歹毒,简直就不是人,每每都把我们的姑娘折磨的无比凄惨,有两位姑娘因为不从他们的兽行,竟被打成了残废,主母出手可是解救了姑娘们。”花妈妈说。
“姑娘们的生存已不易,好好待她们吧。对了,那位骊妮姑娘,这次可是受委屈了。”黑袍人说。
“为主上主母尽忠就是我们的天职。”花妈妈说。
“你把卖身契给她,再给她二百两银子,放她离开吧。”黑袍人说。
“主母仁慈,老奴先带骊妮谢谢主母恩惠。”
花妈妈说着向黑袍人深深一礼,又道“只是,繁花楼里的姑娘多是被亲人给卖来的,若是叫她们回家去,恐怕她们难泛再次被卖的命运,那将更凄惨。”
“这确是个问题,那便尊重她的意愿,若是不想走就给她在逍遥城中寻份工作做,或者调教新进来的姑娘。”黑袍人说。
“是。多谢主母体量姑娘们的凄苦,老奴定为您尽心竭力管理好繁花楼。”花妈妈深深一礼。
“行了,你去吧。”黑袍人说。
“是,老奴告退。”花妈妈说罢转身走出厅堂。
血鹰向黑袍人拱手说“主母,宝少爷来了皇城,要见您。”
黑袍人站起,说“芷伊又任他的性,告诉芷伊玩两天就赶紧回去吧。我们得立刻把黄金都运回去,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就走吧。”
“是。”血鹰应声,随着黑袍人向外走去。
坐于树杈上的夏胜,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假寐,却是竖着耳朵听着下方宅子里的动静。
开门的声音响起,他立睁开眼睛,将繁茂的枝叶扒开一些,看到死神驾着一辆黑色的马车从院中出来。
夏胜立刻施展轻功,穿梭于大树间,紧紧跟着那辆黑色的马车。
这辆马车就是那天接走黑妞与黑豹的,他确信姬珑玥一定在里面,这一次,他一定要揭开姬珑玥的真面目。
方公子之死,户部侍郎痛失爱子,誓要将杀死儿子的人千刀万剐,可是燕商们联合起来为张大海去求太子妃,太子妃向刑部施压,户部侍郎只得去寻求他的主子戚子娴的帮助。
戚子娴坐于华丽舒适的凤榻上,手中端着一只白玉汤盅,优雅的喝着燕窝羹。
听着户部侍郎的好不凄惨的哭诉,她的嘴角微微泛着欣悦的笑弧。
慕容柔自诩是大燕高贵的帝姬,从未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她早就不满慕容柔,可是,燕国是慕容柔坚实的后盾。
此前燕国惧怕独孤晟,不敢进犯大夏,独孤晟一叛逃,燕国立刻变了脸,再不是友好的领邦,一直挑衅着大夏。
她将李猛从边关调了回来,李猛虽然不比独孤晟,总能威慑大燕,让大燕有些忌惮,不敢再太过份。
她知慕容柔与自己有着一样的野心,都想成为大夏的王者,她们彼此都知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但在自己羽翼未丰时,都不想树立彼此为敌人,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可慕容柔先打破了这份平静,抢了她的黄金,断了她的财路,她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也要断了慕容柔的财路,那就是从为慕容柔敛财的燕商下手。
可是,燕商不比普通的商人,毕竟联系着燕夏两国的联盟与和平,她不能轻举亡动去打压驱赶燕商,定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这几日她绞尽脑汁想办法,不想,户部侍郎儿子的死,到成为她将燕商驱赶出大夏,极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