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李猛站于营帐前,仰头看着高空中飞翔的黑色雄鹰风筝,他自嘲一笑,这山匪如此逍遥自由,是在向他这个剿匪大将军挑衅吗
他低估了这伙山匪的实力,山匪中连孩童都那么厉害,他更没想到,山匪竟有刀枪不入的环甲,还有威力震天动地的霹雳珠。
昨天山匪看到信号便迅速退回谷去,如果再打下去,他的两万人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山匪躲进山谷中,再想引他们出来是绝不可能了,即便是引出来,败的还得是他,而且还将是惨败。
他很苦闷,因为想不出如何能出奇制胜,他叹,自己身经百战,一世英名恐怕要毁在这些山匪的手上了。
夏胜走出营帐看到他,顺着他看的方向抬头,看到天空中的风筝,笑说“哟,这山匪还挺有闲心的,看来,完全没把您这位战神大将军放在心上啊。”
李猛斜睨着他,说“你还不回皇城去吗”
“回啊,当然要回。”
夏胜抬手搭在李猛的肩头上,笑说“我说,看你们昨天的战况,你这匪恐怕要剿不成了,不如与我一同回去吧。回去就叫皇上再多派兵给你,你也借机要回军权。”
“要回去,也不能就呆一天,打了一仗就回去,这明显有敷衍之嫌,再等等看吧。”李猛说。
“你说的也是。”夏胜看着李猛,想了想,说“你昨天晚上说,公输熠很可能被山匪抓去了,他为保命为山匪做了环甲与霹雳珠,我可记得,当年老家伙让我帮查公输熠受冤剖心案时,公输熠被上过多次大刑,他一直说是自己清白无辜的,从没有被屈打成招,他会是怕死自保的主儿吗”
“山匪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可不比官衙。”李猛说。
夏胜捏着下巴,说“我就是觉得公输熠不是个怕死的人,我到是觉得他当年临走时,说此生只为姬珑玥制作武器这句话”
李猛看着他冷笑,说“你这话,不会是想说,公输熠是在为珑玥制造武器,珑玥还活着若我没有亲眼看到她那具残破的尸身,我真会这么想,可是”
李猛想到当年看到姬珑玥那具被野狼啃食过的尸身,他剑眉深锁,长长一声叹息。
夏胜看着李猛的忧伤,他挑了挑眉,还想再说些什么,遽然想到若是李猛知道姬珑玥还活着,就是这寒山上他要围剿的山匪,那他当如何,凭他对姬珑玥的感情,他定不会再攻打山匪,急着与姬珑玥去叙旧。
李猛好不容易被调回皇城来,若因剿匪不利,再受处罚,那李猛岂不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再者,自己传信给老家伙姬珑玥还活着的事,老家伙最快也得两个月后才能来到皇城,若是这期间被李猛捷竹先登了,那老家伙岂不双要大开杀戒了,还是先不要告诉李猛,若他与姬珑玥有缘,自会见面的。
李猛绞尽脑汁想着攻打山匪山寨,还得适当的提醒他一声,别自家人伤了自家人才好。
夏胜想了想与李猛说“嗳,昨天你们打得正热闹时,人山匪突然撤回,这好象是故意对你放水啊,不然你的人马定会更惨。
我觉得吧,这山匪不劫百姓不劫商贾,只劫官银,这到是蛮侠义的,你也别太较真了,装装样子,在这里呆上几天就回皇城去吧,主要是要军权为主。”
“真正的侠义是绝不可能为盗的,即盗了亦是犯法行为,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李猛说。
“我说你,算了吧,你爱怎样怎样去吧,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夏胜翻了翻白眼,拍了拍李猛的肩膀,又道“得,就此别过,小爷我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走向马厩,拉了自己的马翻身而上,向李猛桀骜一笑,拱手说“我们皇城见。”
李猛拱了拱手,看着夏胜打马离开,他又抬头看向寒山,又开始苦思冥想着如何攻打山匪窝。
卧龙谷中,在一片平坦的旷野中,姬珑玥带着大宝在草地上奔跑,放着风筝,母子俩的欢声笑语萦绕于山野中。
一棵参天大树下铺着一大块兽皮,上面摆着一些吃食,白芷伊与香凝坐在兽皮上。
白芷伊看着放风筝的母子,轻叹一声,一手撑在身旁的小竹桌上,美丽的面容上泛着明艳的笑靥。
“瞧这娘俩玩得多开心啊,特别是大宝,天可怜见儿的,每每看到小小的大宝趴在窗前,看着大门等珑玥的样子,我这心就跟刀绞似的。
我也盼着珑玥回来,盼着她们娘两团聚在一起,这会儿看她们在一起,我很欣慰,可这心里,空落落的,唉,我这干娘再好,终是不如亲娘啊。”
香凝看向她,盈盈一笑,说“公主这是这吃醋了吗那您天天陪着大宝,小姐岂不是要成醋坛子了。”
白芷伊嘟了嘟嘴,说“她哪里会吃醋啊,天大的事都会稳如泰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