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路,太后看到了很多御林军皆与黑衣人站在一起,显然,这些御林军已是戚子娴的人了。
看来,戚子娴早就在预谋着逼宫了,儿子这些年都不大理政,戚子娴一直手握大权,想来朝臣们大多都被戚子娴给收买去了。
太后叹,一直以为大夏后毁于他们兄弟两的争斗,不想,却是毁在了戚子娴这个妖精的手上。
太后看向虎啸军卫,小声说“你们把哀家送到这里就好了,你们走吧,去找晟儿,你们都是他培养出的人才,在晟儿身边会有大的作为,不要跟着哀家去送死了。”
“不,太后,我们奉命保护您,便誓死过护,您也看到了,反叛之人太多了,我们这几个人硬冲上去,只有送死的份,我们得悄悄靠近皇上,等待机会把皇上救出来。
我们会将您护在中间,您千万小心隐藏好自己,也请听我们的话,待会不管见到什么,你都别冲出来。”虎啸军卫说。
“好,哀家听你们的。”太后说。
太后与刘嬷嬷被虎啸军护在中间,向书房走去。
她们刚一走进书房,便看到皇上蜷缩着身子在龙案下瑟瑟发抖,太后的心紧紧的揪痛,想冲过去抱住儿子,虎啸军卫一把拉回她,向她摇了摇头。
太后退回来,只能看着恐惧无助的儿子缩在那里发抖,她的眼中立盈满热泪,心如刀绞。
“把皇上带出去。”一声呼喝,几个黑衣人冲过去,粗鲁的将夏皇从龙案下拉出来。
夏皇吓得嘶声大叫,疯狂的踢打着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猛的一拳砸在夏皇的头上,夏皇立时翻着白眼,软倒下去,由两个黑衣人象脱死狗一般的拉出去。
太后看着儿子被打,心疼之极,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虎啸军卫带着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乾清宫的大殿上,看到宫中所有的嫔妃都被抓到这里,皆满脸是泪,围成一团颤抖不已。
“父皇,父皇”
独孤庆看到夏皇被拖过来,他冲过去,推开黑衣人,黑衣人反手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独孤庆紧紧抱着夏皇,承受着黑衣人的暴打。
慕容柔怯然看着大殿上黑压压的黑衣人,说“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本宫可是大燕的嫡公主,你们是想挑起大燕与大夏的战争吗快放了本宫。”
一个黑衣人上前,抬手犯犯抽了慕容柔一个耳光,喝道“给我闭嘴,不管你是谁,都给我老实呆着,谁也不许出声。”
“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打我啊啊啊”
慕容柔一开口,又连受了黑衣人几个狠狠的耳光,打得她鼻口穿血,眼冒金星,趴在地上不敢再起来了。
嫔妃们本就吓得魂不附体,见到太子与太子妃被打,都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
“主上驾到。”
一声呼喝传来,八名黑衣人抬着戚子娴从殿外走进来,将她放在九龙大位上。
戚子娴稳稳坐于大位上,她身穿明黄色的五凤袍,头上戴着九尾凤冠,雍容高贵,一块桃粉色的面纱挡住了她脸上的伤痕,她带着女王的霸气睥睨着大殿上跪着的人。
她那双嗜血的凤眸,凛冽而阴森,所过之处无不让人心惊胆战,不敢直视。
慕容柔看到戚子娴,彻底的慌了,她以为戚子娴再不会翻身的,不想,她在穷途末路之时竟做出逼宫的事来。
她纵有大燕公主的身份,可是此前她那般折磨戚子娴,睚眦必报的戚子娴绝不会放过她的。
她想到戚子娴被下了天牢,玉山老母说她太急功近利,本来皇上可杀了戚子娴,却因为她的急进,引起了夏皇的怀疑,反到是让戚子娴有了翻身的机会,现在想想,她真是后悔之极。
现在要怎么办,巧的是那个玉山老母不在,莫不是玉山老母早已算出戚子娴会反扑,她先逃掉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着玉山老母,什么无所不能神人,就是个欺骗世人的神棍,她又想到自己将大燕的玉玺交给了玉山老母,她心中更为胆寒。
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骗了,她还想着自己是大燕的公主,戚子娴多少会惧怕大燕与大夏开战,而不敢杀她。
可是自己偷走了玉玺,她怕极了,丢失玉玺会带给燕国的后果,若被父皇知道,她就彻底完蛋了,没了大燕的庇护,戚子娴一定会把她做成人彘的。
鬼医从人群中站起来,看着戚子娴,说“皇后,我拜你所赐关在凤阳宫中,被当成你的当党调查了一月,如今你翻了身,还让你的人打杀我的人,这是何道理,如知是这个结果,我就是死也不会来给你医病的。”
戚子娴看了看鬼医,转头看向身边瞎了一只眼的天眼,说“把鬼医和他的人带过来。”
“娘娘,这人的话不可相信。”天眼说。
“信于不信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解了本宫身上的蛊。”戚子娴说。
“属下明白了。”天眼微微颔首,然后向黑衣人一招手说“把鬼医带过来。”
黑衣人应声,将鬼医与几个黑袍人从人群中带到出来。
“先生请为本宫诊脉。”戚子娴伸出雪白凝脂的皓腕。
鬼医一脸气愤的看着戚子娴,说“你又想威胁我为你医病,你还真当我鬼医好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