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歌双手十合,恳求道:“拜托了。”
这这谁拒绝得了啊
失忆的人,对自己忘记的过去感兴趣,再正常不过了。
与其让时景歌自己瞎捉摸,还不如让他挑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时景歌呢。
成功将自己说服,袁玉涵妥协道:“好吧。”
“你以前的事迹那么多,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
时景歌提出建议,“那就从我的家人开始”
袁玉涵卡壳了。
“也不用美化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了。”时景歌沉默了一下,“我知道我和他们关系不好。”
袁玉涵眯起眼睛,“言子诚跟你说的”
时景歌摇了摇头,“我猜的。”
袁玉涵:“”
时景歌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从我失去记忆到现在,除了治疗师之外,我只见过两个人。”
“如果我和家里人的关系好,他们怎么会不来看我呢”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但是袁玉涵一点也不想说起时家人,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时家人他这些天才没有过来,今天好不容易找机会翻墙蹿了出来,为此还受了伤
袁玉涵真觉得时家人跟有毛病一样,你不喜欢时景歌就不喜欢呗,也没人逼着你喜欢,但是你这逼着全世界都不喜欢时景歌的架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上一次从医院回去,袁玉涵就被自己大哥扣下了,他本来以为是大哥不喜欢时景歌,为此替时景歌说了不少好话,把时景歌美化的跟什么一样,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结果
大哥竟然告诉他,是时家的意思
“就这几天,时家老大老二老三全都来找过我了。”
“时家老大说,给你个忠告,别让你弟弟靠近时景歌了。”
“时家老二说,为了你弟弟好,赶紧跑。”
“时家老三说,你弟弟再这样下去,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我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但是你知道,这时家人一而再再而三找过来,也太渗人了些。”
“我寻思着,你也不是多么喜欢时景歌,以前还跟人家是死对头,背后诅咒人家扎小人的幼稚事情都干过,也不见得非得去找人家吧”
“你就老老实实从家里待着吧,趁机复习复习,我记得你们下个月就开学了,你还有补考呢,补考要是过不了,小心咱妈扒了你的皮”
天降噩耗让袁玉涵目瞪口呆,无论他怎么抗议,还是被他哥困在了家里,还给他安排了什么网课,气得袁玉涵天天在家里骂时家人。
这时家人脑子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吧
现在一提起时家人,袁玉涵依然满肚子火,便道:“那是你的家人,我怎么会有了解”
时景歌似乎有些失落,又似乎松了口气。
一时间,袁玉涵心尖一颤。
时景歌对自己的家人,还是有所幻想的吧
袁玉涵沉默数秒,“我可以跟你说些别的。”
“你打游戏挺厉害的,我给你讲讲游戏里的事吧。”
就努力挑几件好事说说呗。
或者,美化一下。
看着时景歌亮晶晶的眼神,袁玉涵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什么美化那不过是语言的艺术加工是修辞手法而已
他袁玉涵,只说真话
而这个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时景歌耳畔又响起那虚无的呼唤声。
你在哪
时景歌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这大白天清醒状态也不安全了是吧
那个声音伴随着风一起,缥缈得很,却仿佛可以调动人心底最隐秘的情绪,让人禁不住想要回应。
但是在熟睡时,时景歌就掐掉了这个念头,此时清醒中,又怎么可能会回应
他就当没听见,表情都没有变过一分,看起来依然在十分专注地听袁玉涵讲那过去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个声音消失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时景歌才又一次听到那个声音,带着些许幽怨。
我迷路了。
我找不到你。
时景歌:“”
遥远的深海之中,有一处唯美的宫殿。
高大的男人坐在宫殿上,沉沉地看着自己手里圆滚滚的小毛球。
“他不肯回应我。”
语气冷淡,表情严肃,小毛球缩了缩身子,小声地叫了叫。
王后怎么会不愿意回应王上呢必然是有歹人从中作梗,试图离间王上和王后
这歹人太过分了
但是王上和王后天生一对,又哪里是这些歹人可以阻挠的呢
男人定定地看着它,看得它感觉自己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才慢吞吞道:“你说的有道理。”
“那么,该如何把歹人揪出来呢”
“我要见到的王后。”
“现在,立刻,马上。”
毛球:“”
你这是在为难我毛球啊
是王后不肯回应你又不是我毛球不回应你
为难一个毛球有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毛球:我太难了
我们这边下大暴雨,电闪雷鸣,不能开空调,但是真的好热啊呜呜呜,全身都是汗,感觉自己要热死了
今天有点少,明天争取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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