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并不关心她闺女学了什么。
她只想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离远点,分隔出点距离。
没听说过,距离产生美吗
不过,当她看到女儿展示的画,也还是吃了一惊。
她也算是文化人。
明白画画不是一件没难度的事情。
女儿虽然最近两年都在学画等等,这个该不会也是钱宸教的吧。
头疼啊。
这位二少爷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要说他是花花公子吧,也没听说他和什么其他人传过绯闻。
你要说他好为人师嘛,也没听说过他收了多少徒弟。
那他到底是图什么。
难道真的像霸总小说里那样,和自家闺女一见倾心,即便是与整个家族为敌,也要娶自己的女儿。
真要是那样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画的挺好,但是这样就能录到书里吗”刘女士回过神,表示了一下质疑。
文化人还是要脸面的。
不可能画的很差,还给收录到书里。
或者明明画的很差,还要给收到画家协会里,仗着有后台,脸都不要了。
画家说,这个时代让你充分施展想象。
但是大家也没想到他会那么不要碧莲。
人家周先生明明都说了,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可他偏不,无耻是没下限的。
“安茜的绘画功底其实已经不错了,她这个明星营业的太不敬业,很多时间都花在画画上了,其实她水墨画的更好,墙上挂的左边第三幅就是她画的,只是我题的诗词。”
钱宸稍微解释了一下。
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一幅画。
大部分都是钱宸的,偶尔也有安茜的,还有一些是两人合作的。
合作的有些是安茜画画钱宸写字。
还有一些是安茜画一部分,钱宸在她画的基础上“化腐朽为神奇”。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
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
诗词有什么深意,刘女士不太能看得懂。
但单看画的话,就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高大上,让她有点不太敢相信这是她闺女画的。
再看看那简笔画,就觉得倒也有了几分说服力。
“接着来吧,还有很多技巧没掌握好,你这画的只能算堪堪入眼,别太早得意。”
钱宸很自然的想去摸摸安茜的头,却突然意识到人家当妈的就在边上,转而很自然的伸手去拿了水果。
他这个家教可是很严格的。
虽说不至于画不好就打,但也别指望他给什么肯定的评价。
刘女士在边上又看了一会。
发现他们除了坐的近一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过火的举动。
钱宸也不是借着教画画的名头占便宜。
他是真的在教。
讲解的时候不乏严肃,浑然没有泡妞的甜言蜜语。
“有空可以带你去幼儿园玩,看看孩子们玩耍的情形,还有小动物,虽然运笔单调,但是神态什么还是可以画的。”
“那你先画给我看看。”
“不要老是模仿我,不然就没有你的风格了,我的字虽然是学赵孟頫,但是它有自己的风骨,学画练字都是一样。”
“你也不画给我看,也不告诉我哪里不好,就让我一遍又一遍的画啊”安茜抗议。
“那要不休息一会先吃点水果。”
安茜回头去吃水果的时候,发现她妈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