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戚丞钰解释道,“伤得不重。”
荣思艾的视线抬了抬,落在了他额头还沾染着血迹的纱布上。
戚丞钰索性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纱布说道,“假的,骗你的。”
荣思艾怔怔的看着他连皮都没破的额头,又看了看他手上染着血迹的纱布,脑子慢半拍的运转起来,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是在骗自己,登时气的摔开了他的手。
可戚丞钰早有预料,在她甩开的时候,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拽到了怀里,并死死地控制着她,不让她逃跑。
荣思艾挣扎过,奈何力气实在比不过男人,即使挣扎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挣脱他的禁锢。
她恼怒的瞪他,“很好玩吗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这话应该我问你。”戚丞钰眸子乌沉沉的,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骗我很好玩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荣思艾又开始装傻了,并命令他,“你赶紧放开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戚丞钰克制着自己的怒意,把枕头下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刚刚的录音。
里面正是她刚刚哭着跟他忏悔的声音。
“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你接受不了分别,却还是逼着你松手,当我在机场得知你去参加比赛时,整个人就紧张起来,你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没办法参加这种比赛的,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原因都在我”
自己的秘密被揭穿,荣思艾有些恼羞成怒,却也清楚再也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失忆了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戚丞钰有些愠怒的质问她。
一想到她那些冷漠都是伪装的,心里就有一股压不住的怒火。
他盯着她那张脸,恨声恨气的逼问道,“你这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说出那样冷漠的话的”
荣思艾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就冷冷的道,“我承认,我是故意装失忆的,骗了你我很抱歉。”
戚丞钰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更恨了,气得直接咬住她的唇。
有些用力,能让她感到疼痛却不至于伤着她。
荣思艾挣扎着,他却咬得更紧了。
她疼得不敢再动,便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拧着。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彼此互相伤害互相欺骗。
虽然画面不太美好,可却让戚丞钰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她还能有这样的反应,也好过之前那样的冷漠。
等确定她不会再挣扎了,他才慢慢的松开她。
荣思艾气不过,扭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她到是咬得很用力,但这点痛对戚丞钰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就那么任由她咬着发泄着,但那双禁锢着她腰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她自讨了没趣,只好松开了他,但眼眶却红红的,这次到不是伤心,而是气愤。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装失忆来骗我”
自从猜到她是假装失忆只好,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和假设。
她恢复了记忆不爱自己了,或者是在遇到他之前,已有一个相爱的人,所以才想着跟他一刀两断,直接用再次失忆来斩断跟他的关系。
这是他觉得可信度最高的一个假设了
即使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两人能好好的谈谈,而不是用这种一刀切的方式来结束他们曾经的过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