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人家都带来了,拒绝好像不太礼貌,她便点了点头,“好,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
“好。”封尽臣这才起身,顿了顿,却没动。
“我没事。”郁舒仿佛猜到了他要确认什么,这才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封尽臣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并给她关上了门。
郁舒长长的舒了口气,缓了缓才打开了房间的灯,下了床从衣柜里取了家居服穿上,又把头发扎了起来,这才开门出去。
封尽臣已经给她倒上了酒,正端正的坐在餐桌前候着她。
见她出来,视线便追随过来。
因隔着一点距离,郁舒并没看清楚他眼底浓烈的情绪。
等她走近,男人又习惯性的藏匿起眼底的情绪。
郁舒的注意力也被桌子上的菜,和那个蛋糕给吸引了。
特别是那个蛋糕,在看到的那一刻,郁舒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处。
到是不痛,但却让她有些害怕,毕竟那感觉太强烈,又太陌生了。
封尽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子上的蛋糕,心里微微一紧,连解释都有些结巴了,“初十,初十订的,说这家蛋糕好吃。”
“为什么会买蛋糕”郁舒坐下后,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蛋糕。
在封尽臣看不到的地方,她正不安的攥着自己的裤腿。
“今天是你生日。”封尽臣有些生硬的开口。
郁舒心里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她身份证上的日期并非她真正的出生日期,真正的生日比身份证上的日期要晚一周。
当年她妈生她的时候,她爹还在外浪呢,压根不管不顾的。
她妈也负气,丢下孩子就回娘家了。
是奶奶心疼她把差点被饿死的她养活过来的,办理出生证的时候,奶奶想去问张朵的,可张朵避之不见,奶奶只能预估的说了个日子,户籍科就那样登记上去了。
所以她真正的生日跟身份证上的日子是对不上号的,知道这事儿的也没几个,所以她很好奇,封尽臣是怎么知道的。
“你助理告诉我的。”封尽臣解释了一下。
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之前也跟其他人一样,误以为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她的生日,还给准备了生日礼物。
谁知她一声不吭急离开,封尽臣当时有些置气还让周思怡把生日礼物给丢了的。
这次来找她,跟她的助理有了一些交集。
也意外得知今天是她的生日,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封尽臣还在开很重要的会议。
他强迫自己坐了五分钟后,到底是坐不住了,立即让初十去订蛋糕。
自己则用最短的时间给会议做了个总结,又让周思怡把先前准备的生日礼物拿来。
得亏周思怡聪明,没有真把那生日礼物给丢了。
封尽臣拿到礼物和蛋糕后,就立即从原京出发赶往横店。
还在路上又给随老打了电话,让他做一点上次的非油炸鱼块,再准备一些清炒的时蔬,重点是还要了他赞不绝口的粮食酒。
随老埋汰他,“你把我当厨子呢”
“听说你想要孙子”
“我多准备两个下酒菜吧,好让你们喝个尽兴”随老立即改变了态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