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
可能是看到她在偷笑。
顾晚不说话,拿着小木棍戳地,不再戳他身上了。
“我妈的事我都是听我外婆说的,听说是个记者,会到处跑,后来得罪了人,被人毒害了。”
傅骁霆清清冷冷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母亲,而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顾晚在地上画着小圈圈,他妈被毒害的事情,她从傅项浩那里偷听到过。
说来,傅项浩也是傅骁霆的杀母仇人之一,但傅骁霆却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泰然自若,这确实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
她知道傅骁霆是要报仇的,不然那天不会出现在那里。
“你妈妈肯定很厉害。”
顾晚是真的这么觉得,到处跑的记者是很累的,游苏是以前游家的掌上明珠,是京市的名媛。
这样的人愿意去做那些,说明是个愿意奉献的人。
她又问:“你妈妈抱过你吗?”
“没有,我妈是死后分娩。”
轻描淡写的。
顾晚抬了下头,看到他大衣衣摆的位置又没往上看了。
地上的雪覆盖上了薄薄一层了,她抠了些给他把皮鞋上的泥巴擦干净,然后又给他擦裤腿。
傅骁霆突然在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捉住她冻红的手,握在掌心里:“过意不去?同情我了?”
“你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同情的?”顾晚冷哼。
她抽回自己的手,不给他擦泥了,在雪地上写字。